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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传说: 遗忘手记(3)
遗忘手记：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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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淡褐色眼眸的柳沉絮似乎天生就应该是个战士，他飞扬的、火焰般的长发总能让扎里根德那些未成年少女暗暗思慕。
死在他手上怪物已经无法计算，败倒在他面前的挑战者也数不胜数。
但总有一些刚出道的毛头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千里迢迢地来向他挑战。
“眼前的这两个孩子似乎也太小了点吧” ――― 柳沉絮抬头饮下最后一杯烈酒。用微醉的眼神打量着这两个孩子。
“是你向我挑战？”他面对着看起来显得略微老成的那个少年问道。
“不，我只是负责收取围观人群的参观费和顺带卖一些关于这次挑战的纪念品。真正付出体力而打倒你的笨家伙是我弟弟。”这个少年笑嘻嘻地回答着。
“那么这么说是你向我挑战？其实我不介意你们两个一起上的。”柳沉絮没有理会他的笑，转而面对另一个看起来更年轻但安静的少年。
“是的，先生。是我向你挑战！”安静少年的声音短促有力。他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柳先生，做为一个高尚的战士，你可以打倒你的对手，但不应该用无谓的语言侮辱你的对手。”
一阵凝滞的沉默后，柳沉絮轻轻放下手中的空杯，迎视着少年深蓝色的眼眸，说道：“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接受你的挑战，和你个人进行认真的单独战斗。”
这场挑战经过当事人之间的商讨，订在10天之后的黄昏进行。
有关柳沉絮的事情总是被传得很快，转眼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向战神挑战的消息就传遍了扎里根德的大街小巷。
此刻坐在广场晒暖暖太阳的阿目和伊伊也听到了这个传闻。但他们的反应显然是不一样的。阿目对于战斗本身的厌倦让他无法象身边年轻的未来女魔法师那样激奋。
“阿目，你认为这场战斗会是一个奇迹么？”伊伊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了的好奇。
“什么奇迹？”阿目对伊伊的问题感到茫然了。
“如果那个少年人打倒了战神柳沉絮，不就是一个奇迹吗？”
“这个世界不存在奇迹，如果少年打倒了柳沉絮，不过是因为他刻苦修炼的结果而已。”阿目认为，所有的奇迹实际都是事前统筹计划，事中奋力拼搏的结果。
“你真是一个无趣的人！一点都没有浪漫的细胞。”伊伊突然觉得和这样一个木头讨论‘奇迹’显得自己也很愚蠢了。
阿目看着未来的魔法师微嗔的样子，突然笑了笑，说道：“听说挑战的少年有深蓝象大海一样的眼眸 ……。”
“想不到你还是注意细节的一个家伙啊！”伊伊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嘲讽。
对于这种小女孩生气的无礼表现，阿目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继续仿佛自言自语道：“我们的未来的女魔法师也有一双深蓝象大海一样的眼眸呢。”
“你觉得这场无意义的挑战真的应该进行下去？”霍亚蹲坐在武器店门口的台阶上，仰着脸问比自己高大的弟弟。
“你认为现在可以反悔吗？哥哥不是在教唆你的弟弟临阵**吧？”永远仿佛是笔直站着的霍岩，一边摩擦着自己刚刚修理升级完毕的巨剑，一边给哥哥反唇一击。
“现在讨论战斗的意义是无聊的事情，应该专心下来准备了。”霍岩扔下这句话后，大步向广场中心走去。
身后的霍亚冲弟弟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懒懒地站起身来，也尾随着弟弟向广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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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广场很热闹，坐在勤劳奔波的人群中，懒懒晒太阳的两个家伙分外醒目。他们无意义的对话还在继续 ……
“阿目先生，我觉得你除了无趣以外，还是个没有审美能力的男人。”未来的魔法师伊伊把脸凑到阿目的跟前，象端详一个怪物一样地说。
“对一件事物下定论是需要证据的，伊伊女士。”被暖暖阳光晒出好心情的阿目微笑着提醒了未来的女魔法师一句。
“证据是有的，而且很充分，比如你三天没有挂的胡须。还有你给我买的新衣，我穿在身上感觉苍老了十岁呢。”
阿目苦笑着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反击道：“难道你不知道食品店的美丽女老板娘很喜欢我的胡须？至于我给你买的新衣，不是让你苍老，你还没有到苍老的季节呢。它是让你成熟了十岁啊。这样你跟随着我，才不至于让朋友们误认伟大的阿目在带着一个小孩子冒险。”
很显然，论到伶牙俐齿，未来的女魔法师永远不是阿目的对手。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认命地放弃了反驳，转而四处张望。
这时霍亚东张西望的目光恰好也转到了这边，他和弟弟站在广场的中心。叫卖着刚收集的珠玉。
“小姑娘，这块纯玉很适合你佩带。要不要买一块呢？”精明的霍亚从不放弃任何机会。
“如果是小姑娘是不适合佩带首饰的，愚蠢的商人！”伊伊显然不乐意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称做‘小姑娘’。于是正好把从阿目那受来的怒气一股脑发泄到霍亚身上。
“你是刚刚来到扎里根德的吧？做为一个先来者，我指点你应该针对那些想升级武器的富有战士们吆喝，我们这种穷魔法师永远不会有钱购买贵重宝石。”伊伊面对着霍亚继续数落，俨然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
被数落的年轻商人一时镇住了。他眨着小眼睛，口拙舌笨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幸好这时眺望远处美女的阿目回过神来，看到了眼前一幕。他笑着为年轻商人解围道：“和女人争辩是愚蠢的行为，如果你想向女人推销你的商品，首先应该明白什么样的女人忌讳什么？”
“就象和对手较量之前，应该摸清对方的喜好和弱点吧？”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霍岩突然插了一句嘴：“这位先生，我哥哥又是哪一点让这位女魔法师不高兴呢？”
阿目‘呵呵’一笑，回答道：“你哥哥不应该称呼她为‘小姑娘’。未成年女士最忌讳被人家看小。就象老女人忌讳被人家看穿年龄。”
“我还忌讳被人当面指手画脚呢！”被他们议论的伊伊恨恨一跺脚。再也不理会他们而独自跑开。
苦笑着的阿目对小兄弟俩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转身也追逐伊伊去了。
远远地，阿目和伊伊听见小兄弟俩在身后高声议论：“这位先生是女孩的监护人吧？”
“一定是的。这位先生到是蛮好的一个人。”
“不过他的监护对象可就不好评价了。”
“女人都是这样的。”
“你见过很多女人吗？不会是连邻居的嘉黎奶奶也算进去了吧？”
“我虽然见得不多，但比你好一点的，至少我不会看着女孩流口水。”
“我什么时候流过口水了？”
“没有吗？”
“当然没有的事情。”
“你嘴角边的口水痕迹还没有擦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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