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 是你变了吗
小序:眼前没有绚彩的烟花飞舞,耳边没有浮华的词藻宣扬。彼此相望,有一种默契流淌全身,如火的热情,似水的涟漪,拨动心弦。想象每一个跳出的音符,是与你走过的点滴,倾心聆听,温馨的旋律萦绕在你我身旁,蔓延开来……
1月,天外开辟了一个新的世界――冥王星,这颗星在它繁华昌盛的那段日子里,萌发了我的一段情缘,延续至地球,并最终,悄然地落幕。
当日的冥王第一个诞生的20级人物,在昙花一现后,人如其名地,像影子般依附在别人的身上。当一群朋友一起离开D2,开始新的征服的旅途,我放弃了自己,带着一股拼劲与热血帮朋友练着药号冲榜。阴错阳差般的机缘,在潜龙潭,让我遇到了一位“被神眷顾的娃娃”。长长的披肩飘发,合身的药师装,水汪汪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那仙女般的形象落在我的脑海中。龙潭邂逅的第一场战斗,娃娃遭怪麻痹,可怜的我刚出道并不十分了解药师的技术与要领,虽学了解麻的本领,却无法灵活运用发挥于实战。战况可想而知――我们“比翼双飞”,在京城复活点坠落。起身后,娃娃一人径自走开,迷惑的我悄悄地问她:“娃娃,还去吗?”
“不。”回答是这么简单而坚定。
这顿时让我慌了神,要是她走了,我找谁来练呢?又如何帮朋友冲榜呢?当时只是出于为朋友的着想,带着一丝的谨慎,我又问:“娃娃,我们再去一次好吗?一定不会再出错的,我先冲,让你垫后,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片刻的沉默后,大概是被我的真诚打动,她答应了。于是,我们再次前往让我生畏的龙潭。开战前,娃娃仔细地叮嘱我要及时解麻,反应要快,说的我云里雾里,楞是没听懂一句。我辩解道:“我刚才想替你解,可我鼠标点不到你人,怪好多呀。”
“啊?你难道不会玩药师的吗?”娃娃惊异地望着我,八成是想朋友怎么会让我一个门外汉帮他冲级。
“不是不会,是我还不熟悉。”在女孩子面前,总得巧言另色一番以不至于让自己的形象“轰隆”地完全倒塌。
“我教你。帮人解麻和加血,按了技能后拿鼠标点人物的名字”
“点哪里的名字呀?”
“就是你左下边一排的名字呀。”
“啊,我看见了。一会进场我们试试吧。”
进入战场后,我按了急救点娃娃的名字,没见效果,本着不耻下问的态度,我只好再次请教娃娃。
“我满血的时候你帮我加当然没效果啦。”
“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和娃娃练级似乎不用怕无聊,她总是会找出些话题逗逗乐――
“鼻孔。”
“什么?”
“你叫孤山远影?”
“恩,是呀。”
“那就是鼻孔进咯?”
“不明白。”
“孤山远影鼻孔进呀。”
“不对,那是孤山远影碧空尽”
“还是叫鼻孔好啦~”
“……”
就是这么一个俏皮的女孩,也喜欢讲猪肉和驴肉的故事――
“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哦”
“恩,好”
“一个农夫家里有一头猪和一头驴,过年的时候要吃肉了,是先杀猪呢还是先杀驴?”
“猪肉好吃还是驴肉好吃呀?哪个好吃就杀哪个吧。”这个回答我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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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在娃娃的陪同下,让我真正步入了药师的行列。在嬉笑中忘却了黑夜的漫长,在冥冥之中,有一条无形的丝线连上了我和她,也让一个曾经厌恶练级的人在日后渐渐过渡到习惯这样生活。以后的每天睁开眼的大部分时间,都与她一起相处着,从龙潭到妖1,这样的日子都过的平安无事,淡如止水。直到有一天,娃娃成仙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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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我升啦,终于成仙了哦。”你欢呼雀跃地向我展示着我以前从没见过的弦纹装。
“恩,我看见啦,只不过,这衣服好土啊……”
“不土不土,穿我身上就不土啦,嘿嘿,你不觉得吗?”
“恩,仔细看,有点那感觉……”
很快的,我帮朋友练的号也上了40,我们依旧双双出入在一起,同时也引来不少人嫉妒与非议。后来我才知,原来妖3是个人情变故的转折点,昔日一起拼打的朋友,在这个转折点都会那么容易变的陌生。我多少次地站在娃娃的立场极力为她辩护,却落得一个重色轻友的恶名。好不容易的一个清净的凌晨,刚从妖3出来,我们偕同来到桃花林中,谈了好多。我依稀记得你问的那句话:
“影,你一直这样对我好,不怕我会爱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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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这是我唯一欠你的一个回答,也无法给你的回答。两个人在一起,长时间地习惯依赖对方,习惯睁开眼就看见对方的身影,形成一种寄托――被冰山笼罩下的孤独中渴望拥有的寄托。但我更知道,这种寄托需要维持在一个限度下,不可以去打破它的平衡,即使心中的涌动一再试图去冲破它,都必须强忍着将这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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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星球一个月的旺季过后,日渐衰落。地球的诞生为我们创造了新的环境。我也拥有自己的角色。你说“让我们重新开始。”,于是在地球,便有了药师“FlyingShadow”和当时的第一风水“Isabella”.
一天,你说你想水星的朋友们,拉着我去见见你过去的“家人”。我应了你。水星的朋友们很热情,当被问及我是谁的时候,你只说:“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那晚,我一言不发地跟在你身后。
2月,那个深刻的记忆是我留下的遗憾。情人节任务的开展,你很兴奋地跑来告诉我希望赢得第一名的奖项。我没有表示什么,不是不希望你获奖,而是犹豫着是否能够与你一起承担这个活动。我的木讷形成了你的不乐,换来了我的困扰。一连的几天,我们没再提这事,我却知道,你一直在意着。你有问过我:
“影,情人节你会和谁过?”
“一直都是一个人,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你不出去吗?”
“恩。”
“那今年情人节你陪我在一起吧。”
我感觉心中的颤动,很想对你说“我愿意”,理性压制着我的手打出这么一行字:
“傻瓜,我们现在不是天天在一起吗?有什么情人节不情人节之分。别想那么多啦。”
你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天天掐算着日子,截止日期慢慢地临近,内心的愧疚也愈之强烈。活动期限的最后一晚,我鼓起勇气对你说:
“娃娃,我们一起做情人节任务。”
你很意外。
“我们一起做这个任务吧,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我再一次肯定的重复着。
你很欣喜地问我:
“影,你真好。那我们选哪个地图呢?还有写什么样的感言呢?”
“我们选,天外最美的景色。”
“什么地方?”
“潜龙潭。”
“恩,那我们再去网上找些感人的话吧。”
“不。我来想吧。我会写出对你最真实的感言。”
几天之后,游戏里发出这样的公告――
『FlyingShadow对Isabella说的感言:眼前没有绚彩的烟花飞舞,耳边没有浮华的词藻宣扬。彼此相望,有一种默契流淌全身,如火的热情,似水的涟漪,拨动心弦。想象每一个跳出的音符,是与你走过的点滴,倾心聆听,温馨的旋律萦绕在你我身旁,蔓延开来……』
最后的结果,我们落榜了。我的这段感言所得分较于其他被“爱”字充斥的话语显然逊色了许多。你没有怪我,也劝我不用把结果放在心上。我无法给你承诺,那是我给不起的。我只愿与你一起的回忆能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闪闪发亮,在我们将来有一天面临陌路的日子后黯然失色。
3月,春节过后的不久,我如期地接到**住院通知,并在走前的一晚告诉了你。你表现得很失措。
“影,你得了什么病?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呵呵,以前没说过是不想让你担心,不想影响你的情绪。”
“很严重吗?”
“应该不会有事,手术完修养1个月就可以回来了。”
“那这1个月我怎么办呢,没你在我会很寂寞的,都没人陪。”
“不会的,在地球还有许多朋友呀。”
“唉,你走了后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你是风水单练也很快呀,争取在我回来后赶上我。有空也帮我挂些药吧。”
简单地这么交代了几句后,不舍地与你告别。走时我47,你43。
手术前的1天,接到你打来的电话,听到你童真般的话语道出的问候,想着赶快地复原回去看你,有种莫名的感动。
手术后的1天,躺在病床上,很安静,没有从手机传来的任何信号声。
手术后的2天,试着给你发去一条信息,没有收到你的回复。
手术后的3天,怂恿自己给你打出一通电话,听到的是服务台传来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随后的几天怀着忐忑,想象遥远的你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不知不觉却发现你的影子早已潜入我在乎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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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日子,总让人感觉心虚,当现实的承诺都已变得如空气般的轻盈、四处晃荡,还期待着什么样的信言?让宽恕覆盖所有的无心的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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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有种冲动,不是阔别已久的家的感觉,而是在心跳中去揭开诺言的盖子。登陆上游戏,习惯性地空喊着:“娃娃~~~”。没有回音。打开家族列表,发现赫然的亮着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心凉了,你不在。当我回来后急切地想见到你的时候,你在我的视线中呈现出黯淡的灰色。
我依旧47,你依旧43,仿佛我们都在这1个月的时间里静止在真空里。
之后的日子,都漫无目的地在妖3失魂落魄地闲逛,也偶尔会带些陌生人。突然有一天,屏幕上跳出一排绿色小字:“成员 Isabella 进入游戏”。
“娃娃~~~”每次见到那行字,我都是这么热情地叫着你。不论是今时还是以后。
“影,你回来啦?”
“恩,给你发了短信你不回,打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有时不方便回的。你身体好了吗?”
“没大碍了。我不在的一个月,你都没练?”
“是呀。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妖3随便地带人。”
“我也去,你还带我做花么?”
“当然。只要有我在,你一直都是我的花瓶。”
“影,你都47了怎么还不穿45的衣服呀?”
“这问题的答案你知道。”
“是……因为我还没到45。”
“娃娃,你怎么了?好象不高兴呀。”言谈之中,那个俏皮女孩的形象似乎是被埋藏了。
“影,我想跟你说,我不想玩了。”我感觉你说这话时候的艰难,也感觉心里一阵的起伏。
“娃娃,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等我回来再一起玩的吗?”
“是。可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天天都无聊,找不到人玩。现在人家的等级都好高了,追也追不上了。”
“我们当初不是说好,来地球不冲榜的吗?”
“当初是这么说过,可是不冲榜玩起来就没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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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承认,那是心痛,如同于被背叛。梦的水晶漂浮在空中,会折射出耀人的光芒,而此刻,它的创造者亲手将它摔得粉碎,那些碎片,将光反射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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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了几天,朋友来告诉我:娃娃卖卡了。张飞、徐庶、太史慈、夏侯渊、黄忠、甘宁、陆逊……这些红包的产物,你发了公告卖人民币,你却没和我商量过。夏侯渊是我打来送你的;黄忠是朋友送我我转送给你的;还有其他那些,那多半是我深夜不停地点着鼠标换分卖药供你包来的。我不在意你是否会把它们留给我,我失望的是,你私自做了决定把它们卖掉。我猜不透,不明了,但我知道,这是你做的决定。
翌日,我开了小号与你交易。再见到的你,已完全不是我所熟识的娃娃了。
“我买你的卡。多少钱。”
“你买哪些?”
“你卖哪些。”
“徐庶、太史慈、夏侯渊、黄忠、甘宁、陆逊”
“价格分别多少?”
“徐150;太150;夏50;黄80;甘120;陆70。”
“300收太+夏+黄。”你开出的天价让我匪夷所思,你真的需要这么做吗?
真讽刺,我付出了300元,换来曾属于我东西。朋友问及为何这么做。只答:
“我不想她被别人骗。这算是我在天外满足她最后的需求吧。”
换来的3张卡当日我送给了其他的朋友们。朋友又不解。只答:
“我不需要它们。它们是背叛与谎言的化身!”
常说时间可以慢慢冲淡你弥留的痕迹,我还是错了。当我又回到这个天外最美丽的景致,站在同样的位置,注视着同样的方向,那里有你的位置,却不见你的身影;编织的美好的故事里,有从前的回忆,却不觉从前的快乐。这篇曾经以为会延续的乐章,意外地出现休止符。失惶与伤感过后,终于确认,面前的位置是空的。
有一天,当你离开,我也就不在。不留余光地把头掉转过去,消散的,不再聚合。贴上印记,封存天籁,一起静悄悄,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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